六道骸清楚地记得所有看见的东西,一些事情的发生就和树叶的脉络一般清晰的延展在视网膜上。
虽然那个时候他并不明白那究竟算是什么。
那个少年走过来,手指冻得通红,呼吸扯着白色雾气,这个季节的雪一直都没有落下来,像是持续不断地在别扭那样,很多人在祈祷平安夜的时候白色可以静静的降临来洗涤去这个世界的罪恶。
这个街区在小小国度偏远的地方,隆冬一直蔓延到世界尽头一样冰冰凉凉的。
那个少年抱着一个干瘪的纸袋走过去,脚底的霜冻踩得咯吱咯吱的直响。他显得很吃力却心满意足,纸袋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分量可他却抱得很紧,穿梭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庞大街区,一个庞大废墟的已故的街区。
枪响的声音很干裂,树枝上的黑鸦起飞的时候踢断了干燥的枯枝。
那个少年被枪杀在这么一个季节里,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像是修道士的袍子黯淡无光。
他被枪杀在那样子的一个隆冬里,暗地里放枪的家伙从门板裂缝里窥视了一些时间然后突然踢开门板开始新一天的分抢时间,他的食物和他的一切。
嘴脸撕裂开来,北方的蛮兽在呼啸的狂风里轻微地吼着。
他歪着脑袋面朝一个空洞的巷口。
那里有人
反反复复的不断地出现了一个人,然后出现过一个人。
在不同空间的同一个时间轴上。
他反反复复把时间扭转,可他总是无法把握确切的时间,就像万分之一秒的时差要怎样调拨那样令人费解。
他不断的回到几乎相同的时间轴,就像一个病态的杀人犯回到现场冷静的站在人群里观望死者眼中的光泽一样。
视网膜冰冷。
他发现他总是站在那里。
那个幽深的只有风息闯入的空巷的深处。
他反反复复观望,反反复复的在想,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枝末节。
[那个少年的身高只到我的第二个扣子]
心跳燃动的声音,局促而狭小,像他窄窄的肩膀和太过明亮的眼睛。
那天,那个少年走过来,有野兽的视线尾随在身后,枪声响起。
可能是早餐、午餐、晚餐的过期食物被人争抢一空。
他躺在地面上歪过脑袋,眼睛依旧明亮。
他曾经反反复复回到同一时刻等待着万分之一秒。
是的,他能确定那不是臆想中的死亡瞬间生理机能。
[他歪着脑袋,霜结攀上他的发丝。]
而他在等待着,反反复复的等待着。
直到少年张口那一刻为止
死亡之前的最后间隙,告诉我,你看见了谁?
[“是的,是你啊!”]
我死在空巷里,在少年反反复复的死亡和对于永远无法听到的声音的渴望里,死去。
OMI PS:
大概是某个闹饥荒治安很差的北方背景。被枪杀的27和暗暗观望的69。
偶然目睹枪杀现场的69有了想要再看一眼那个少年的想法。他不断地回到枪杀那一刻,却始终没有救他。
他想要看到少年挣扎着最后一眼看见了他,只是那么一刻而已。69其实只是不断地想要确认27最后是否看到了自己。
(上班的路上在试图脑内补完整个剧情,在想69回到27还活着的那一刻出现在27的面前让27有了面前的人是不是反反复复的见到过却从未相见的感觉,而最后安排了69救下了27逆转掉整个剧情,可最后枪声还是响起。就到此为止的一个剧情,可是没兴致写,所以就这样了。)
这不能算是6927的爱情故事吧。
普京组曲很微妙……听着《またあえたら☆》、坐在马桶上翘着腿、手里在写6927的便笺手稿……|||||||||(一直觉得厕所的狭小空间很给人安全感。)
超想去黑箱写作现场围观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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